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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老爷从没为平衡此等关系作出过任何的付出,一直听之任之,视而不见,可以说,曾经那个钟姚之所以会活的如此坎坷卑微,她这个亲爹功不可没。

钟老爷一厢情愿的希望一家人和睦相处,殊不知曾经的和睦都是靠着钟姚的妥协和懦弱换来的。

可惜,原来的钟姚死了,这个家注定和睦不了。

这两日家里常有亲戚朋友上门拜年,在家里她这个钟府大小姐就免不了要出去跟着见客,不想面对侧夫人的阴阳怪气,大过年的不想找晦气,干脆便拉着闫清去成衣店买衣服。

她给自己挑了一套,又给闫清从头到脚选了一套。

闫清站在镜子前无奈道:“不用再给我买了吧……你已经给我买了好多衣服了,柜子里大半的衣服都是我的。”

“有什么关系?过年嘛,都要穿新衣服的,我自己也买了啊。”钟姚仔细整理他的腰带,总觉缺点什么,“掌柜的,把那几个香囊给我看看。”

“可是……”见钟姚弯着腰,接过香囊一个一个放在他腰上对比,神情沉迷,显然就没空听他说话,便放弃闭了嘴,站着任她摆弄。

反正每次买衣服都这样,自己再怎么也执拗不过钟姚,这女人在打扮他这方面有一种入魔搬的痴迷,仿佛只要他穿好看了她就能得到无上的满足。

闫清觉得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女人也算是一朵闪闪发亮的奇葩了。你何曾见过哪家小姐自己买衣服随意拿一套,给丫鬟选衣服却一件一件精挑细选的?

钟姚不知他的心思百转,选好香囊系在他腰带上,退后一步细细打量:“你转一圈给我看看。”

世子爷认命的转了一圈。

钟姚很是满意的样子,撑着下巴弯着眼点头,又觉他头上少了点什么,去门边的首饰柜里选了个绢花簪子回来想给他带头上,举着手弄了半天也没弄好。

“你太高了,蹲下点,我手都酸了。”

世子爷百般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然后曲膝半蹲下去。

钟姚站他后面,将他头发重新挽了一下,将披下的散发拢在右边肩上,又从两边额角各捋了一束刘海下来搭在颊边,显得脸型更加小巧,最后将绢花簪带在左边的发髻上,淡粉色的绢花衬的闫清面若桃李。

钟姚再退开欣赏,顿觉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