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姚观察他的神情,仿佛什么地方不对,很是纳闷:“叔,你怎么跟没吃过似的,我上次来不也是给你带的这个吗?”
“什么?你上次也是给我送的这个?”主簿顿住,似回想了下,瞬间表情有点咬牙切齿:“曲松这个狗……”
他没说完,又干咳一声收住了。
但钟姚觉得他的未尽之言应该不是一句好话。
“曲松?是泰临酒楼的曲掌柜吗?他怎么了?”
主簿愤然的哼了一声,恨恨的又夹一块包浆豆腐进嘴里,边吃边十万分怨念的控诉:
”上次你送的我东西我放在内堂没来得及吃,有人来办事我便出去招呼了,那老小子正好来找我便在内堂等,等我忙完进去一看,那厮已经把你送我的东西吃的干干净净了!我也不知道你送我的是什么,问他便只说是普通的豆花和豆腐,味道一般,我也就没和他计较!”
钟姚将目光转到门外熙攘的大街上,努力压住嘴角。
不能笑!毕竟一会儿还有求于人。
憋了半天终于吐出一句:“这太过分了……”
“可不是!”主簿痛心疾首,“这老小子从小吃的玩的坑了我太多东西,要不是打不过他我……”
突然反应过来不得在晚辈面前忘形,又立马敛了神色挺背坐直,恢复那副儒雅进食的姿态。
钟姚继续看着门外装作自己什么也没看到没听到。
不过这倒是想明白了为什么堂堂泰临酒楼的曲掌柜会吃到她们家的包浆豆腐,原来当初不是去她们铺子上吃的,而是在这里偷吃了老朋友的。
钟姚见他手上的竹筒差不多空了,立马堆上谄媚的笑容:“叔……”
“等等——”主簿推手制止她,“我一看你这表情就知道没什么好事儿,你先别说,等我把最后两块儿吃完,给我点时间做个心里准备。”
钟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