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泽还在继续说:“我姑姑告诉我,这个店有一半是钟姚的,说她是个有能力的姑娘,很会赚钱,我看了你们前几个月的账本,确实每月收入可观。”
“再可观这样的店也不可能三年赚够一百两黄金的,公子。”闫清沉声道。
宋泽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中,没注意闫清脸色已经敛了下来,他眼睛放着光说:“可钟姚最近不是在申请入商会吗?如果这牌子真能入了商会,到时候再卖出去的价格,可就不止一百两黄金了。”
“你还想骗她把店卖了?”闫清左手在桌下死死捏着薄刃,恨不得立马一刀划过去。
他抬眼看着宋泽:“所以你故意接近小姐,假意对她好,是想让她喜欢上你,然后慢慢将她的钱和这个店都骗到你的手里?”
或许是“骗”这个字说的太过犀利,让宋泽似乎感到一丝羞愧,只见他脸顿时红了两息,目光躲闪有点尴尬,但是这个时间很短,他很快又调整好情绪,双手握住闫清的右手,浓情蜜意的说:
“我知道此行径卑劣,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如此,可我想让我爱的女人过上好日子,我想你跟着我能不再受苦楚,我也只有取得钟姚的信任和爱慕,才能从她手里将你的卖身契拿回来,我都是为了你,只要能让你幸福,我也只有选择对不起钟姚了。”
好个情深意切的人渣,说到头来变成了都是为了别人,他自己反倒成了一个为爱牺牲自己的情种,如此炉火纯青,也不知已经骗过多少人了。
世子爷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为达到自己的目的,欺骗两个无辜女孩儿的感情还能说的如此理直气壮。
闫清:“公子,你为什么能确定小姐一定会心悦于你,会心甘情愿的将她的钱和铺子都给你呢?”
宋泽闻言勾着唇笑了下,靠回去轻轻整理了下衣摆袖口,又恢复到那副羽扇纶巾的姿态,非常自信的笑道:“她会的。”
“钟姚这人粗鲁野蛮,才学浅薄,连字都写不好,不过一个乡野村妇,能有读书人看上她,她有什么理由可拒绝的?”
不过一个乡野村妇……这字里行间的轻蔑之意让闫清不自觉磨了磨后槽牙。
不过此时不是翻脸的好时机,她暗暗呼口气,又端起笑问:“公子说要我帮你,我要怎么做呢?”
宋泽眸光微闪,好似终于说到了他感兴趣的话题,他往前坐了点,小声说:“很简单,现在店里是你收钱,我做账。钟姚连账本都看不懂,袁嫂子更是不识字,所以,这每日进账,实际上是你我说多少便是多少。”
闫清一下了然:“你意思是说,要我帮你做假账,从每日的进账里弄点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