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的戍守是昼夜轮值不休的,此处离城门很近,若在窗户位置呼救,那边是定能听见的。袁嫂子你以后若再听到什么可疑的声响,切勿自己去查看,在此处唤那边的守兵即可。”
“还可以这样吗?那些当兵的会管我们老百姓的事?”袁嫂子震惊。
“会的,若在戍守官兵眼皮子下面出了事,他们也会有连带责任,所以他们会管的。”
卫捕快杵着下巴思索:“照理说,你们这儿位于城门进来最近的位置,每日宵禁后城西这块儿的巡防也是从这里出发,应该算是最安全的地方,一般有经验的盗贼都不会愿意来这里作案才是。”
“只能说今日这贼确实稚涩没有经验吧,也亏得他运气好把袁嫂子吓住了,好半晌才想起报官,若是当时你在这儿喊一声,估计那小贼插翅也难飞了。”
袁嫂子听他如此说,大清早被惊吓的心才慢慢放下来,一个劲儿的道谢。
几人走回楼下,长街上已经开始有人走动,许多摊子已经开始起灶,卫捕快转身向她们告辞。
袁嫂子由衷挽留:“卫捕快今日辛苦,不如和你同僚一起吃过朝食再走?”
卫捕快穿过众人肩头看了眼后方的闫清,俊脸微醺,他遗憾婉拒:“多谢袁嫂子美意,不过今日一早府尹大人有个大案要审,需要我去狱里提人,不便多耽搁。”
话已至此,袁嫂子也不再挽留,只得将卫捕快送到门口。
此时距离人们吃朝食还有点时间,钟姚几人围坐在桌旁商讨砌墙和换门的事。
她和闫清一早到现在还没来得及喝口水,说话嗓子听着有点干涩。
闫清在柜台下拿出两个杯子在钟姚身边坐下,他先提壶将钟姚的杯子倒满递过去。
“谢谢。”钟姚接过端在手上,侧头与袁嫂子说话。
闫清又给自己倒了杯茶,仰头喝下,随即一顿。
茶水入喉,似有细微异样,他眸色一凝,抬手盖住钟姚正要碰到嘴唇的茶杯。
“嗯?怎么了?”桌上人齐齐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