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丝惊惶, 伸手去摸袍下的匕首,所幸闫清也没再上前,停在三步远的位置。
明明是个看着柔弱的女人,却用一种傲视睥睨的眼神看着他。
只听这女人不疾不徐的开口:“你还让我挺意外, 没想到你还有本事搞到这种毒药和桑弥花粉。”
宋泽眼眶睁大:“你, 你知道桑弥花粉……”
闫清轻藐的淡笑一声。
“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桑弥花本是西域一种止疼的伤药, 后发现磨成粉加在食物或者酒水中能使其味道更加香醇,会产生一种满足感, 但是此花有极强的依赖性, 服食之后极易成瘾且很难戒断。
此花含毒, 长期服用,其毒素沉积心肺, 会让人心力衰竭而死。
早在天启年间,太皇帝便下了法典明文禁止大雍使用桑弥花,一经发现, 皆以重罪论处。
“你仇视我和钟姚,想我们死。”闫清垂眼俯视宋泽, “可你在铺子时袁嫂子她们一直待你很好, 她们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 你为何要在锅里下桑弥花害她们?”
宋泽疼的冷汗淋漓, 眼神越发浑浊混乱,在惊惶、暴虐、张狂和阴鸷之间几番变化后,他抬头笑了。
“那铺子是我的,它本来应该是我的,我得不到的,那就毁了它,谁都别想得到!哈哈哈哈——”
他又恶毒的瞪着闫清,癫狂笑道:“你和钟姚也得死,那毒没解药的,哈哈哈哈,你们就等着肠穿肚烂吧!哈哈哈——”
“可惜。”
闫清半蹲到他面前,怜悯的看着他,“那毒我没喝,钟姚也没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