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老爷不知其意,躬身应道:“正是。”
禄正元没说什么,又转了话头:“本将军这次来除了祭奠令慈,倒还有一事想与钟老爷商议,不知钟老爷可有空与我单独聊聊?”
“这……”钟老爷脸上出现一丝微弱的抗拒,随即又掩了下去,抬手示意:“将军请随我来。”
待二人走了出去,闫清又默默梭回钟姚身边。
“奇怪,钟老头怎么会和当兵的扯上关系?”钟姚小声嘀咕。
这问题同样是闫清好奇的,照理来说,钟家这种商贾之家,与普通官员有牵扯不稀奇,但是怎么也不应该和当兵的有什么关系。
这无论怎么看,都很大程度上不会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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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钟府另一侧。
钟老爷将禄正元带到蔚芳园的凉亭中,下人沏好茶后,便将人都遣了出去。
待园内再没他人,禄正元端杯环视一番景色,然后转头率先开口。
“上次所说之事,不知钟老爷考虑的如何了?”
“这……”钟老爷有些局促,他犹豫了下,小心的斟酌道,“承蒙将军看得起钟某,自是感激不尽,只是……钟某无能,向来只敢恪守本分,实在是没胆子做那罔顾法纪之事啊……”
“恪守本分……”禄正元如狼般的眼神直视过去,似在细细品味这个词,蓦地,他语带讽意的轻笑一声。
钟老爷顿时有不太好的预感。
“你说如今还埋在濮山矿洞下的那二十七具尸体会认同这词吗?”
钟老爷大惊失色,猝然起身瞪着他:“你,你,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