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姚愣住,静默了好一会儿,又缓缓坐回去,苦笑了下:“是啊……我打伤了那个节度使的弟弟,又逃了婚,现在应该满城都在搜查我吧?”
“不止沛城……”闫清转头看她,眼神有些难过,“整个西南部都是他的地盘,很快你的通缉画像便会从沛城传到整个西南部……”
“这样啊,没想到节度使的官这么大……”钟姚低头,有些无措的低喃。
随即她又想到闫清的眼神,以为他是在害怕,深吸一口气,强打起精神,转身将闫清抱住。
故作轻松的说:“嗐,别怕,有我在就不会让你饿肚子的,大不了咱们跑远一点东山再起呗,你小姐我刚穿越到这里来的时候不也是什么都没有吗?”
“只要人没事,别的都不是大问题,有我呢,别害怕,啊?”
“你……”闫清哑然,他下巴靠在钟姚肩上,眼眶发热。
明明自己都那么惊慌无措了,却还总是先想着安慰他。
他闭了闭眼,将钟姚推开,把身后的布包拿过递给钟姚:“我将你的家当都带出来了。”
“诶?”钟姚双眼放光,瞬间惊喜,“都拿了些什么,我看看。”
她将布包打开仔细查看,发现她的宝贝竟然一件不少,甚至一些她自己都没想到的小物件也尽数都在里面了。
她拿着那两本画本哈哈大笑:“居然把这个都拿上了。”
钟姚此人,说好听点是大气豁达,说难听点是没心没肺,如今见到家当尚在,刚才的那点伤怀又消失的干干净净,心情很快又明媚起来。
她笑着搂过闫清:“你个小机灵鬼,收拾的可真把细,早说嘛,害我白白难过半天。”
她将包袱重新系好,往背上一背,起身将闫清拉起:“走走走,找恩公去,我们得给人家好好道谢。”
两人往山下走下,闫清问道:“小姐,往后有什么打算?”
钟姚想了想,洒脱笑道:“咱们现在有钱了,那就简单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