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她轻轻的呼了口气,幸好慕修宸表现的什么都没发生,不然她真的会尴尬的想跳进下面河里去好好清醒清醒。
她看了眼冒着热气的小炭炉,估摸着慕修宸又是去拿他的茶和茶具了,也好,喝喝茶总没那么尴尬。
慕修宸再回来时,先给钟姚披了件斗篷。
一件雪色的狐裘斗篷,是他的,斗篷很大,将钟姚整个人裹在里面,她这才想起,堂内温暖,自己根本没穿厚衣服便跑出来了。
这个人总是这么细致周道。
她抬眸看去,慕修宸也给自己披了件墨色斗篷,将一身白衣都掩在其中。
令钟姚意外的是,慕修宸竟然没有拿茶下来,而是拿了两小坛酒。
“喝酒的话那就只能你自己一个人独酌了,我不能喝酒。”钟姚看他拿了两个酒杯,先笑着婉拒。
慕修宸将热水倒进温酒用的宽口盅里,又将盅放在小碳炉上,明知故问道:“为什么不能喝酒?”
“酒量不好。”钟姚不好意思的低头挠挠腮,“喝醉了会发酒疯。”
慕修宸的手指在小酒坛塞子上停了下,想到自己以前随口糊弄她发酒疯的谎话,这女人居然记到了现在。
“那你这几年在外跑商总不可能都没喝过酒吧?”
“没喝过。”钟姚摇摇头,坦然道,“闫清以前经常对我说,我一碰酒就醉,一醉就断片,没有她在旁边绝对不能沾酒,不然可能会被卖了都不知道。”
啧,怎么这么听话这么乖?好想将人搂进怀里捏一捏。
慕修宸努力的压着唇角,显得神色自然。
他将小酒坛的塞子取下,将里面的酒缓缓倒进一个宽口的白瓷小酒壶中,没有抬头,状似随口问道:“你好像挺信任闫清的,那你信任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