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罢了。”
罢了,等那群沧莱人离开了,便如实和她坦白吧。
大不了,要杀要剐,都由着她。
席泉站在画舫上,看着他家王爷背着手往铺子的方向慢慢走远,叹了口气。
他家王爷做事向来果断利落,也只有遇到钟姑娘的事才总会犹疑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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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家是一直到第二天的下午才发现夫人一直没回来的。
派了所有人去找,终于在晚上,于城内一个不起眼的岸头上发现了她的画舫。
画舫里面还摆放着前一日的酒菜,却是空无一人。
俞夫人以及她带出去的八名侍卫便是如此凭空消失了。
俞老爷觉得事有蹊跷,连忙去报了官。
而与此同时,几名据说是从城南花楼中逃出来的姑娘也跑到了府衙报官,状告花楼逼良为娼。
而被告的花楼,便是方家的产业。
本来花楼逼良为娼这种事,也不算是什么大案子,大雍的花楼中,九成九都干过这事。
遇到这种案子,一般无非便是叫花楼赔点钱,认点罚罢了,遇到严重点的,也无非就是找人问责,反正那些世家总能花钱找到人心甘情愿的来顶这个罪。
故而这一向都是轻拿轻放的案子,比起这个,俞家夫人失踪的案子显然要重要的多。
可到了第三日,莫名其妙的,那花楼逼良为娼的案子却不知怎么传到了宁王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