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钟姚快步离开的背影转了弯看不见,赫尔斯和缇古娜才转身各自上了马。
商队已走出一段距离,他二人也不急,打马在后面慢慢跟着。
缇古娜坐在马背上垮着肩垂着头,还是有些怨怼的睨了赫尔斯一眼:“你干嘛要告诉钟姚那些话,明明你也喜欢钟姚的,说不定她不知道真相,一赌气改天就回沧莱了……”
赫尔斯咧嘴一笑,展开大手揉了揉妹妹的头发:“不会的,你看不出来钟姚多在意那个姓慕的吗?”
“我虽然的确是喜欢钟姚,但是比起那家伙啊,你哥哥的确是输了。”
缇古娜扬起头,不服气:“他也不过是比你豁得出去罢了,除了这个他还有什么?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商人,钟姚那性子总容易得罪人,到时候他拿什么保护她?你可是我们沧莱的郡王,要是钟姚和你在一起,谁敢欺她辱她?”
赫尔斯没忍住又笑了两声:“傻丫头,那姓慕的可不是小小的商人。”
见缇古娜眼中迷茫,赫尔斯道:“你想想,咱们商队怎么说也是沧莱国的皇家商队,能在我们的文牒上动手脚的,这整个沛城,有这权利的能有几人?”
“你是说这沛城的掌权者要赶我们走?”缇古娜百思不解,“可是为什么呢?我们和他无冤无仇。”
“谁说无冤无仇?”赫尔斯撇嘴,“这几日在钟姚铺子里,谁看我们最不顺眼?谁让所有人都觉得我欺负他了?”
“那个大骗子?”缇古娜依旧茫然,“可是这和我们文牒出问题又有什么关系?”
赫尔斯很为妹妹的迟钝叹息,轻轻弹了下她的额头,决定再点的明白点:“这沛城那位从未露面,据说一直在养伤的王爷,可是也姓慕的啊……”
那日那黑衣人,如果他没看过的话,那身手应该是属于暗卫,一般的商人贵贾,可不需要养暗卫。
缇古娜终于恍然大悟:“你是说那大骗子是……”
随即又不可置信:“怎么可能?”
听说那大雍战王可是面目狰狞,虎背熊腰的大将军,怎么可能是那么一个看着斯文瘦弱的小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