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太医院的人抢救了三天三夜,之后他昏迷了二十多天才醒,又在床上躺了两个月才能下床走动。”
钟姚依稀想起当初听到的那个传闻——宁王不知是何原因突然将先皇拉至城墙上手刃,并将其沉了护城河。
她沉声问:“那些死士……是先皇帝吗?”
慕夏依蹙眉,似提到这个人都觉恶心,只淡淡“嗯”了一声。
过了会儿,她又继续说:“他本该待在雍京,待在皇宫中好好修养的,那里有最好的御医,有无数珍惜的药材,足够让他很快的恢复身体。”
“可他身子刚好一些,便不顾所有人劝阻,坚持拖着残破的身子要回沛城。”
“只因他说,国门开了,怕你回来了找不到他,便错过了……”
慕夏依目光落在钟姚脸上,残忍的说:“钟姚,你于他而言,就像致命的毒药,总是一次一次让他命悬一线,我应该一早便杀了你以绝后患的。”
钟姚张了张口,脑中混乱不堪,一时不知道能说什么。
慕夏依的目光又回到慕修宸脸上,半晌后,她闭眼,无力靠在椅背上仰头叹息一声。
“可是我不能杀你,你是他致命的毒药,却也是他救命的药,你死了,他也活不了。”
钟姚不解,撑着泪眼转头看她。
慕夏依仰头看着虚空,缓缓的说:“当时他流了许多血,一直昏迷不醒,呼吸越来越弱,本是救不活了。所有的御医都无能为力,皇兄无奈,都已经下令开始准备后事了。”
钟姚的呼吸剧烈的颤抖一下,又回头去看慕修宸。
“是席泉想起来,将他衣服中的一个荷包找出来放在他手中,席泉对他说,‘钟姑娘还流落在外没找到,你若死了,还有谁会记得她,还有谁会去找她呢?她回来若找不到你怎么办?她若没人护着被人欺辱了怎么办?”
“想来是这番话起了作用,他竟然撑下来了,并在第二日醒了过来。”
“席泉说,那荷包和里面的东西都是你送他的东西。”慕夏依抬手指了指,“你翻翻他衣服,这些年他一直都带在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