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干捕快也全部凝重起来。
大家都知道,贩卖精铁可是重罪中的重罪,要将精铁运出关,也不可能是钟岷升这一个商人就能办到的。这后面, 是长长的一条线, 。
大家相互看了看, 心照不宣。
这往后一段时间,有的忙了。
钟姚虽不知道这个私贩精铁是个什么罪, 但看李府尹和捕快们的表情, 在看慕修宸现在周身冷的都快起霜花了的反应, 也能猜到这必然不是什么小罪名。
她的心,也慢慢沉了下去。
钟岷升跪在地上, 看着全身都在颤抖,其实内心并不如何慌张。
一早他便假想过如果事情败露,要如何应对了。
他结结巴巴的努力解释:“王爷, 草民,草民承认当初的确贩卖过精铁, 但, 但我也是被逼无奈啊!那禄正元找到我, 以我钟家的生意和全族人性命为要挟, 逼着我与他合作,我拒绝过许多次,但是我只是一个小商人,哪能拒绝的了呢?”
他露出一丝哀伤的神色:“你们以为我愿意把自己女儿嫁给那个傻子吗?他逼迫我以结姻亲的关系与他合作,我有什么办法?我不管再光鲜始终不过只是个商人,我哪敢与一个节度使斗?那禄正元当时可是沛城最高权势的人,我又能怎么办呢?我身为钟家家主,总不可能不管整个钟家人的死活啊。”
“王爷,其,其实我们也只卖过两次,之后那禄正元便被您杀了,我就没再碰过这歪心思了。而且,而且我只是,只是负责挖矿,这生意上其他的事都是禄正元在主导。”
“那两本册子也是禄正元给我的,一本是记着出关的路线,各关卡的联系人以及联系的方式,另一本是与各外族谈好的不同收购价格账目,这些都是禄正元安排好再交待给我的,我,我是真的没有参与太多。”
钟岷升说完,见慕修宸没有说话,他小心道:“王爷,您之前不是说,在您掌管沛城之前的事,可以既往不咎吗?草民当初不敢得罪禄正元,也是被逼无奈才做了这些事,可之后便一直都是本本分分规规矩矩的,请,请王爷恕罪。”
“对。”慕修宸点头,“本王的确说过,以往的事既往不咎。”
他将册子交给席泉,站起身,弹了下袖子,负手踱步到钟岷升面前:“本王还记得,当初起事时,你钟家捐了不少物资。”
“对对对。”钟岷升松了口气,露出笑容,“王爷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