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持续的骚扰中,好不容易终于到了黑蜥蜴的驻地,太宰治找到广津柳浪出示银之神谕,示意他们这段时间听自己指挥。

“您在做什么?”他有些意外的看着办公桌上摊开的纸笔,看上去不像是公文。

广津柳浪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新爱好被人发现了,镇定的把他们扫到抽屉里:“失礼了,闲暇时想进行一些文学创作,不过还只是不成熟的小想法。”所以不是在工作时间摸鱼,还请不要告诉首领。

太宰治听懂了他的潜台词,他本来也不在意森鸥外的手下是不是认真工作,当然不会举报。

广津柳浪松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向对写作不感兴趣的百人长,最近几个月突然创作欲望高涨,连续偷偷写了不少短篇,要不是理智还在,甚至还想向出版社投稿。

不再理会这些小插曲,他们两人来到镭钵街进行调查。

从藤井议员私宅出来,夏油杰谢绝了陪同人员,自己一个人在街头游荡。

“这就是横滨么,感觉和其他城市也没有太大的区别嘛。”本以为港口租界,会更有西洋风格一些,结果也是个很普通的现代都市嘛,除了市中心那五栋黑色的大楼过于抢眼。

他想起刚才藤井议员提起那个盘桓在横滨黑夜的组织,眼中掩饰不住的妒恨,就忍不住想笑:“政府居然还没有afia更有权威,这也是租界特色么?”

不过这和他都没有关系,他不过是个受委托来调查死而复生的无辜诅咒师而已。

随意找了一家咖啡店,夏油杰打开刚才拿到的情报,仔细研究起来:“所以第一目击地是在镭钵街?这又是什么地方?”

“委托你的人只是想知道是不是真的能死而复生而已,你可以直接告诉他不可能呀。”一个清脆活泼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

下一秒,黑发少年穿着褐色的侦探服,雀跃着坐在他面前,原本眯起的眼睛好奇的睁开,露出如绿宝石一样纯澈的瞳孔。

“明明不可能的事情,为什么不直接说呢?”他小嘴叭叭吐出一连串话,“你不是也清楚他的想法吗?”

虽然不知道他是谁,又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委托,夏油杰还是好脾气的回答了他的问题:“因为这样有钱拿嘛,而且最近比较无聊,想找点事做。”

他看着眼前十八九岁的少年,心中难得没有升起对非术师的排斥,这当然离不开几个月来心态的改变,但更多的,是因为少年清澈见底的眼神,让他有一种既视感。

他招过服务员:“麻烦请送一杯牛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