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还是缺人啊,”森鸥外叹了口气,看向单膝跪地,头颅深深低下,露出脆弱脖颈的手下,“麻烦你叫太宰君过来吧。”
刚刚从兰堂的彩画集之中脱离,还没来得及洗去血迹,太宰治就在医疗室接到了森首领的传信。
“森医生真是会使唤人呢,我是不是不应该加入这里比较好?”示意医护人员放手,他自顾自的一圈圈缠好绷带,跳下病床,嘴里嘀嘀咕咕。
太宰治面无表情的与武装巡逻的同僚擦肩而过,无视周围敌我难辨的复杂眼神,踏上长长的走廊,站在尽头那扇坚固的大门前,直接推门而入。
“我是为了安乐死的药才答应帮你的哦,不要得寸进尺啊,森医生。”他用轻柔的语气抱怨着。也不等森鸥外说话,直接随意找了一个地方坐下,缓解一下即将到底的体力条,“所以又有什么麻烦事?先说好,如果还是像之前一样的就算了吧,不如先反省一下自己做首领有多失败,才会让人前赴后继的叛乱怎么样?”
“我还什么都没有说呢,太宰君。”森鸥外苦笑着,“这次是有别的事,政府有人对复活的先代感兴趣,委托了东京的诅咒师前来调查,既然先代那件事是你负责的,那么那位诅咒师也交给你打发掉怎么样。”
虽然是疑问句,语气确是无可置疑的不容反驳。
“打发?不用干掉吗?”太宰治明知故问,他对给森鸥外添堵有着异乎寻常的兴趣。
森鸥外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就像在看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样:“除此之外,那位羊之王中原中也的事,也要拜托你了,这么强大的战斗力,如果不能属于港口afia,还是不存在比较好。”没有一丝杀气的声音里,透露出刺骨的冰冷。
翻看着送过来的情报,太宰治露出的眼睛微微眯起,神情莫测:“诅咒师夏油杰,看来是个熟人呢。”薄薄一页纸都写不满的情报里,有着奇怪刘海儿的黑发青年,微微侧过脸,似乎发现了偷拍的镜头。
夏油杰看着捡来的未来劳动力们,一个人实在带不走,只好叫人来镭钵街接。
隐藏在老街区的三层小楼里,横滨负责人宫城一野掏出手帕,擦拭着额头渗出的冷汗,佝偻的身体不断冲着身前的人鞠躬,他们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教祖大人来到横滨,甚至还让教祖大人单独调查委托,实在是大不敬!
“让您遇到这种事情是在是太抱歉了!请原谅我们的过失!”
夏油杰目送几个小孩被人带走洗漱换衣服之后才回过头来,宽慰不安的负责人:“不必放在心上,本来就没有通知,你们自然不知道我来横滨了。”
他就是不想看到这一幕才不通知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