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被社会大众指责的这些年,萧长盈越发能隐藏自己了,而余可寻也不似当年那么冲动,更能客观地面对一切。
很多时候,她都没有把握,去猜测萧长盈心理和行为,走的每一步都像下注,结局难测。
走到门诊前广场,许朝华向司机招手,车向这里缓缓驶来。
余可寻伤在肘部,因为骨折打着石膏,受伤手臂只能直来直去地放着,另一只手正好落在萧长盈的上背。
因为靠得太紧,余可寻总能嗅到专属萧长盈的体香,她一刻也不敢沉溺,因为周围的气流发生了变化。
对危险的洞悉和敏锐是余可寻的本能,萧长盈虽有保镖随行,可还是会有疏漏。
人来人往的病患家属和医护人员中,她发现了有个人眼神充满恶意,这种恶意甚至带着杀气,引起了余可寻注意,她开始戒备起来,谨防出事。
“车来了,三小姐。”许朝华没有注意危险的逼近,直接走向车边,想为萧长盈拉开门。
两名保镖四周看了看,才走到车边守着,全然没发现有个人正往萧长盈这走来。
“奸商,还我血汗钱!”突然一声怒叫,有个男人带刀冲向萧长盈。
那人疯了般,刀尖直对萧长盈的后脖颈,想一刀将人毙命。也得幸他想直刺要害,才让余可寻的手恰好能够抬起接刀。
余可寻左手不便,整个人悬空被抱着,无法施展拳脚,只有放在萧长盈后背的右手能动,她因为用力,整个人紧绷着,牵动了身上多处伤口。
但她依然死死握着那个刀,任凭那人使尽全力也无法将刀刺进萧长盈身体,他惊愕地看向余可寻,只觉得她此时的眼神比刀口锋利。
无论他想撤走还是进攻,余可寻都没有给他机会。他连手带刀被握着,像被锁住一般,动弹不得。
刀锋卡在了余可寻虎口,鲜血顺着她手背缓缓下流,余可寻却面不改色,不惧疼痛。就在这几秒的电光火石之间,许朝华和保镖上来了,立即扣住了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