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可寻看似在跟萧长盈平和地对话,其实在认真地感应四周环境,甚至在脑海中描摹两人行走的路线和电梯移动的方位。
“你可以直接说,非要用这种方式么?”密封的电梯空间,像个玻璃盒子,移动时能见到周围星星点点的光亮,若远若近。
她感觉自己身陷深谷,四周都是悬崖峭壁,辨不清东南西北,也不知道出入口和尽头在哪。
电梯走了约15秒,最后的一段感觉在过桥,因为玻璃缝隙有风吹过,还能闻见隐隐的海水味,像在海底行走似的。
萧长盈看向怀里的余可寻,若有笑意:“我让你走你就走了吗?”
“你还是想赶我走?我连维奇都帮你除了,你还是觉得我居心叵测想害你?”
萧长盈微微低头,几乎快靠近余可寻的唇,眸间生光,眉眼生媚:“我怕你爱上我。”
余可寻闭眼躲避,又来……
她对自己说,不要当真,这是萧长盈惯用把戏,一直都是口无遮拦,随时随地开撩,不分场合,不分时段。
可萧长盈说的何尝不是真的,如果不是因为深深地爱上,余可寻又怎么会在困难重重下,在萧长盈屡次刁难下,还这么隐忍。
她很清醒,两人之间的种种不可能。
她也很清楚,萧长盈这种人,不会让任何人走进心底。
萧长盈那个深不见底的内心,就如刚刚误闯的地方,密不透风,令人窒息,透着未知的压抑和逼迫感。
余可寻是那种越是逆境越容易激发潜能的人,眼前迷雾环绕,她更会毅然决然地向前,萧长盈为什么总想推开自己?她不明白。
“你不要试图赶我走,我说过我要留在这里。”
“你留在这里只会一无所获,而且我这人恶趣味很多,你受得了你就待着。”
“那我还真想看看你还有什么手段。我说过,你关不住我,现在也一样,你叫不动我做什么,除非你取消我进出庄园的权利,彻底将我驱逐出去,否则我就待在你身边,而且就算你将我赶走,我也会用自己的方法去做一些事,到时候你更加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