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从保温箱里拿出一管红色药水的注射器,对着余可寻手臂,她久久下不去手。
想起余可寻晕倒前那声妈,qg的心剧痛无比,可比起这些,她更怕失去里面那个人。
最终她在万分挣扎中,把针扎了下去。每个病体对药物承受力和反应都不同,余可寻底子好,本就被打过一针,对这个药水恐怕反应会更大。
处理好这些,qg离开了,余可寻平静地躺着,不知道更残忍的现实,在等着自己。
她恍恍惚惚,觉得自己漂浮在半空,好似离开了身体,灵魂出窍。很快,她又被一股力量拽了回去,霎时全身的痛感冲击着大脑,又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绑着自己。
余可寻拼命地挣扎,想从这种可怕的梦魇中醒来。
安静的实验病房,时不时发出轻微的碰撞,余可寻一直在下意识地动着身体。
终于,沉睡两天后,她倏然惊醒,直接从床上坐起。她刚起来,就感觉脖子有条管子拖拽着,她伸手摸去,发现吊瓶的液体正在往脖子滴入。
想起自己走神时被qg突然下针,余可寻双眸一沉,直接扯掉了针头。她一动全身都痛,低头才发现手臂和后背都被插管了,再看四周,封闭的空间,透明的玻璃,宛如一间实验室。
自己被当成试验品了吗?
余可寻顾不得是否安全,怒气冲冲地拔掉了那些针,哪怕针口流出血也毫不在意。
起床后,她动了动手臂,除了肌肉酸疼,没什么异常。病房角落有摄像头,她拿起吊瓶直接往那扔去,直接将镜头砸烂。
余可寻感觉自己被卷入了巨大的深渊,自己的妈妈就是刽子手。她忽然在想自己是不是捡来的,否则qg为什么对她这么狠心,可两人神似的长相又是怎么回事?
她第一次怀疑自己的身世,怀疑那个女人根本不是自己亲妈。
她心如毒蝎,从自己出生开始就在谋划,她在自己身上做的桩桩件件,都不值得被原谅。
余可寻绝望至极,她甚至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可又不想妥协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