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水压触动了脑部神经,余可寻想起了qg的脸,想起了她去探望自己,想起了萧家大火,她猛然睁眼,可眼前只有水底的朦胧。
她浮出水面,轻咳了几声,脑海中的碎片还在没有章法地组合,时而出现qg和自己在同一个陌生环境,时而闪现她扼住qg的喉咙,很多打斗的画面,像动作电影的快境头,转瞬即逝。
余可寻头痛欲裂,她抱头猛烈地敲打,身子不自觉地蜷缩,一阵痉挛后,她恢复了平静,大脑再次一片空白,刚刚好不容易想起的零散画面,也消失不见。
她又恢复如常。
也许是用脑过度累了,她擦干身子换上睡衣回到了卧室。
令人惊讶的是,萧长盈竟然已经睡着了,似乎对她没有任何戒备心。她静静地平躺着,却是眉头紧锁,不知是在做噩梦,还是在沉睡中思考。
余可寻走到窗边望着外边发呆,玻璃上倒映出她清冷的脸庞,连身后熟睡的萧长盈也被印得和她同框了。
她不由得扬起嘴角,拉上窗帘,走到床边,慢慢躺了下来。敏锐的触觉让余可寻发现枕下似乎有东西,她伸手探去,竟然是一把手qiang。
到底是富豪,时时刻刻都要提防着,哪怕睡觉都不安稳。
余可寻掂了掂qiang,看向睡得死沉的萧长盈,说道:“放这个有什么用,真有事都来不及拿,睡得跟猪一样。”
想到猪这个字用在萧长盈身上,着实有点搞笑和违和,余可寻忍不住掩嘴偷笑。
她不知道萧长盈的睡姿已经发生变化,她也忘记了萧长盈曾经休息时是有多警惕,伸手便能拿qiang。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萧长盈对余可寻已放下戒备,愿意敞开怀抱,而余可寻对她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徘徊在心头。
她轻轻躺下,与萧长盈保持距离,但没多久,萧长盈就翻身抱住了她。余可寻身子一紧,像被下了定身咒无法动弹,本就没有困意,被萧长盈一靠近,更加没法入睡。
不知为什么,萧长盈侧身抱住她后,就像八爪鱼附体,不仅手环着她的腰,连腿都不规矩地压了过来。
萧长盈整张脸几乎埋进她的肩窝,余可寻不由地红了脸,安静的房间,只有自己节奏错乱的呼吸,她身子缩了缩,想往边上靠,可萧长盈追得紧,余可寻挪到哪她跟到哪。
最后,余可寻放弃了,生无可恋地望着天花板,任由萧长盈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