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是想逃,也逃不开他的掌心。
琵琶声戛然而止,妩媚动人的舞女袅娜上前,柔声细语:“奴婢伺候主人歇息。”
他抬眸看了一眼,懒洋洋地靠坐在椅子里,转动手中的杯子。
上官景枫送来的人。
他的动作多得很,心思叵测,远非上官云遨能比。
不过,美色于他,如浮云缥缈,无半点意义。
百年来,因着那小混账写在济道天罗术扉页的那些字,他不近女色已成习惯,便是再美丽多情、风情万种的女人在他面前也不过一具活着的木偶。
他唯独对那可恨的小混账生了旖旎的心思。在山洞的三天,是为了疗伤,更多的却是迷恋她的娇软柔嫩,肌肤相亲的每一个瞬间都足以让他疯狂。
她不会知道他要怎样的克制忍耐才不至于伤了她。
两名舞女得不到回应,不由忐忑,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位新主子是什么意思。
从开始到现在,他光顾着喝酒,一句话没说,面具下的容貌也不知是何表情,安静得让她们发慌。
她们维持着欠身的动作一动不敢动,直到她们几乎撑不住了,全身发麻,才见他放下手中的杯子,听到他淡淡说了句:“退下吧。”
如蒙大赦。
蔺修游见到季攸攸时,她已经睡着了,眼圈泛着红,唇色浅淡,脸色过分苍白,是一副极其可怜又憔悴的模样。
他坐在床边看着她,心像被锋利的钩子钩着,疼痛难忍,呼吸不畅,怎么也不适意。
被子突然动了下,他看到一只白色的奶狐狸从她的胸口处探出了小小的脑袋,是一只灵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