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二,是贤妃苏晴的生辰,一大早,贵妃曹文曦便准备了贺礼亲自前往明潇宫为她贺寿。
苏晴受宠若惊,命人准备了水果点心,与曹文曦聊天交心。
“姐姐,这些年在宫中只有你记得我的生辰。世人都道身为皇上的嫔妃尊荣无限,荫及母家,可谁又知道我们在深宫中的寂寞?”
她用帕子擦了擦眼睛,难掩心中的悲哀失落。
“妹妹这些话与本宫说说也就罢了,切莫再说与其他人听,若是传到皇上耳中,皇上会不高兴的。”曹文曦喝了口茶,劝她一句。
苏晴满不在乎:“皇上若是听见便听见吧,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我入宫多年,见皇上的次数屈指可数,余生想必也就是如此了,还能有什么指望呢?”
曹文曦眉头微皱,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贤妃妹妹如此想便错了,身为皇上的嫔妃,我们应该做的是伺候好皇上,为皇上分忧。”
“伺候皇上?”苏晴苦涩一笑,又恨又妒,“皇上身边有人伺候着呢,哪里会想得到我?那个陶贞儿一天到晚霸占着皇上,我看啊,很快整个后宫都是她的了。”
提到陶贞儿,曹文曦的眸子也暗了下:“也是啊,陶婕妤如今圣宠不断,怕是很快就能和我们平起平坐了。本宫倒也没什么,只是想到曾经她不过是妹妹宫中的一个贱婢,以后却要处处踩妹妹一头,设身处地,心中实在是痛苦郁结。”
苏晴心头一颤,更是委屈愤恨:“我真是后悔,怎么就没有早点看出她的心思,那样卑贱的女人竟敢勾引皇上,祸乱后宫,简直罪大恶极!”
“谁说不是呢?有她在,皇上的眼里还能看得到谁?没有她,皇上才会把心思放到后宫其他的女人身上,雨露均沾啊。”
“若她死了便好了!”苏晴脱口而出。
曹文曦脸色一变,忙左右看了看,小声说道:“贤妃妹妹慎言,这话也是可以随便说的吗?虽说她只是一个孤女,没有母家照拂,就算出了什么意外也不会有人为她出头,但她终究是皇上的女人,也算是我们的姐妹啊。”
“姐妹?”苏晴嗤之以鼻,“她也配!姐姐你是没见过以前她在我面前唯唯诺诺、谨小慎微的样子,如今我只要一想起就恨不得想吃了她!她一直都在骗我,用那副令人作呕的脸庞做着骗子的勾当!姐姐你说,怎么会有那种心机深重、不知廉耻的女人?”
曹文曦想了想,道:“因为一无所有,所以无所畏惧吧,可这样的人却也好比昙花一现,开得再香再美又如何?惹了众怒,凋零不过是早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