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边的恐惧笼罩着她,豆大的泪珠落下,一滴滴落到他的手上。
“贞儿别怕,朕没事。”
“我让小江公公去喊太医。”
秦霆泽拉住了她,将她搂住,察觉到她的慌张不安,轻叹一声,安抚她:“不用,朕只是这两天处理政务累了,没什么大碍,等明日朕再宣太医吧。”
季攸攸在他怀中哭得厉害:“对不起,我再也不那样了,再也不了……”
“不是你的错,是朕不好。”是他太贪心了,想要放纵自己得到她,可他哪里有贪心的资格、放纵的余地,“朕抱着你睡,别哭了,你一哭,朕又会心疼的。”
次日,秦霆泽没有上朝。
天刚亮,季攸攸便催着他宣太医。
他知道她担心得一晚上没睡好,为宽她心,他让江寿去唤了太医过来。
前来为秦霆泽诊治的是王太医,头发胡子全白了,看上去慈眉善目,给人很可靠的感觉。
王太医给秦霆泽把脉的时候,季攸攸眼巴巴地在一旁看着,想开口询问,又怕打扰了太医,影响判断。
直到王太医手移开,她才赶紧问:“太医爷爷,皇上怎么样?要不要紧?”
王太医捋了把胡子,笑道:“无碍,无碍,皇上近日劳累,气血不足,下官开几贴调理的药,皇上吃完就好了。”
“只是劳累吗?”他轻描淡写,季攸攸却不怎么信,“他昨晚都吐血了,脸色也很难看,如果只是劳累,怎么会那么严重?”
“皇上吐血应是心中郁结,忧虑所致,偶尔一次,无甚要紧,陶婕妤无需担心。”
心中郁结、忧虑?是为国事操劳烦心吗?她看向他,眉宇间的担忧未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