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采过桑葚,掌心留下清甜的气息,他眸一暗,舌尖扫过她柔软的掌心,吓得她立马缩回了手,握成拳,满眼震惊。
“我们之间的关系……”秦煜灼讥诮地舔了舔唇,“清白吗?”
季攸攸哑然,咬唇看他,回想与他的种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们维持着这个姿势在树下相看许久,直到他把她放下,头也不回地先行离开。
季攸攸回到马车里时,秦煜灼已在一旁闭目小憩,她没有看他,目光与秦霆泽对上,不甚自在地笑了笑。
“阿泽,我给你采了桑葚。”她坐到他身旁,从怀中取出那方折叠的帕子,小心地打开,露出了里面乌紫的桑葚,“你尝尝,可甜了。”她拿了一颗送到他唇边。
秦霆泽张嘴吃下,赞许:“不错。”又抬手为她拢了下凌乱的头发,用指腹擦了擦她脸上紫色的痕迹,“这张脸可成了小花猫了。”
季攸攸有些不好意思:“我采的时候自己吃了很多,汁水弄到了脸上,等下洗一洗就好啦。”
“无碍,朕喜欢看。”秦霆泽笑着说道,转头看向一旁的秦煜灼,“阿灼,贞儿采的桑葚,过来一起吃。”
“不必了,你们吃吧。”秦煜灼右手枕在脑后,背靠马车,眼睛合上,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季攸攸百味交杂地看他一眼,低下了头。
他们之间……清白吗?以他们的标准来看,应该是不清白的。
马车继续前行,一路上,马车内的气氛不算太和谐,除了秦霆泽偶尔说上几句,几乎没人开口。
天色渐暗,季攸攸不知不觉地伏在秦霆泽的腿上睡了过去。
秦霆泽的手掌覆在她的脸上,拇指指腹轻轻摩挲她的面颊。昏暗的光下,他俊朗的五官更加立体,也更加冰冷,只是心头却好似有一团炙热的火,越烧越旺。
到达恒毓山庄的路程还有两天,如果他要反悔还来得及。如果他反悔,那贞儿仍是他一人的,只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