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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着她,让她倚靠在他的胸口,离他的心脏最近的位置。这样,他的心才会好受些,他才会不去想那些噩梦,不会再痛苦。

他没有告诉她他做的那些噩梦,他不想她为秦霆泽担心,他怕她还想着要回去,回到秦霆泽的身边。

可是,他终究还是要做些什么,所以,良久之后,他在她的耳畔问了一句:“攸攸,我……有件事要同你商量。”他的语声满是犹疑。

“嗯,什么事?”季攸攸抬头看他,“你说。”

“孩子……”他略有些艰涩地开口,声音极低,“倘若是女孩,我们便留在身边;倘若是男孩,我们……我们把他送回皇宫……”

季攸攸一下把他推开,满脸的不敢置信:“你、你说什么?”她的呼吸急促,心中不禁有了怒气。

他怎么可以有那样的想法?他们的孩子,为什么还要回到皇宫?这真的是当父亲的人说出来的话吗?

“攸攸,西秦……西秦需要储君……”

“秦煜灼!”季攸攸气愤地打断了他的话,离他远了些,“你把孩子当什么了?一个工具吗?你这样跟秦霆泽又有什么差别?我和孩子都是你们的工具、棋子,为了你们秦氏的江山,就要无条件地牺牲,是不是?”

“不是……”他怎么会忍心?他怎么能狠心?可是,他能感应到秦霆泽的痛苦,那撕心裂肺的疼痛每天晚上都折磨着他,让他感同身受,痛彻心扉。

他也姓秦,生于皇室,长于皇室,他可以彻底割舍曾经的身份,但他无法忘却体内秦氏血脉的责任。

他要怎么同她解释?

“攸攸,我有你,可秦霆泽他……”他顿了下,闭了闭眼,才道,“若是没有皇储,他的皇位便会不稳,皇室的那些人一个个都会盯着那个位置,明争暗抢。”

季攸攸捂住了耳朵,情绪激动:“你别说了,我不想听!”这是她内心的一根刺,她一点都不想提及,每次提及就让她想起秦霆泽对她的算计,她的深情被践踏,她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她害怕秦煜灼也会像秦霆泽那样,为了西秦的利益牺牲她,如果他也是那样,她会崩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