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游不禁用同情的目光看她,想到等他们备降在长乐,已经是夜间十点。根据他以往的经验,这个时间点备降,目的地又是那种天气情况,他们大概率是不能在“短暂停留”后继续前往鲤城了。
白天开准备会时的顾虑真的成为现实,季子游说不郁闷是假的。
但是,比起被剥夺的休息时间,季子游更担心陆偃接下来的行程要怎么办。
原本,如果他们能按计划抵达鲤城,那么还有最后一程从鲤城飞往邕浔的航班,这样陆偃才可以在假期结束前回到家中。
现在飞机不能飞往鲤城,就更不可能继续飞邕浔,季子游真没有想到,他头一回让陆偃跟飞,就耽误了他回去上班的时间。他感到抱歉得很,轻微地叹了口气。
哪怕降落的地点不是目的地,也不能阻挡旅客们下飞机的急切心情。飞机刚刚降落,还在往廊桥方向滑行,旅客们就纷纷开始收拾行李,准备下飞机。
简莉欣面无表情地进行舱内安全广播,声音机械得如同录音。
季子游可以感受她的心如死灰,他也一板一眼地做着下客前的准备工作。
在飞机停靠廊桥后,收到机长的开门指令,季子游和简莉欣相互配合,打开了舱门。
不少经过他们面前的旅客都问什么时候可以再起飞,也有人问,既然是短暂停留,为什么还要带行李下飞机。
问询的人挡住下客的通道,季子游虽然已经听说会安排他们在酒店过夜,但依然表示不知情,接下来的安排请向航司地面工作人员了解。
人走得差不多的时候,简莉欣悄悄地问:“我们和他们住一起吧?”
季子游耸肩,说:“还没听说。”
话音刚落,他看见陆偃往外走,欲言又止。
见状,陆偃停下来,让后面的人先离开。
“今天飞机可能回不去了,你等会儿看看有没有回邕浔的航班,从这里直接回去?”季子游抱歉地说。
消息来得比较突然,陆偃还没有理清头绪。长乐和邕浔的机场都不大,陆偃对夜间还有航班不抱希望,问:“不回去的话,是住酒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