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我忘了,怪你长得太嫩。”季子游道。
她扑哧笑了。过了一会儿,她撇撇嘴,说:“再飞两年吧。等结婚生了小孩,就不飞了。”
这是很多空乘会选择的道路,干他们这行很辛苦,被折磨得不行辞职的、转岗的,比比皆是,为了家庭放弃天空的,更是屡见不鲜。明明已经这么常见,又听见有一个人有这样的想法,季子游的心情依旧还是复杂。
“那你现在有结婚对象了吗?”季子游问。
“没呢。”简莉欣苦笑,“所以才羡慕你呀。”
北航给因故停留在长乐的旅客安排了酒店住宿,但这无疑影响了很多人接下来的行程安排。
一部分人即使到了酒店,依然与航司的工作人员争论不休,有的人要求更合理的赔偿,有的人则是无意义的争论,纯粹地表达自己的不满。
酒店前台闹闹哄哄的,不少其他入住酒店的客人都被这喧闹的场面吸引,路过的时候看个不停。
因为航司的人被缠着要“说法”,包括陆偃在内的其他接受安排的旅客只能在前台自助办理入住手续。
航程取消,计划被打乱,陆偃的情绪难免低落。
他这趟出门是为了季子游,这两天来他们飞了好几个地方,可除了邕浔以外,没有一个地方是陆偃的目的地,更不要提忽然备降在长乐——一个压根不算在航班计划内的地点。
不过,听说季子游他们也要入住这家酒店以后,他的心情好转了一些。没什么问题的话,他们晚上应该还可以见面,如若不然,陆偃真不知道睡前该干些什么了。
为了能听清客人的话,前台只能用更大的声音说话,于是里里外外都在比谁的声量更大,都乱成一团。
陆偃等了好一阵子,终于看见前台拿着房卡抬起头,还以为是入住手续办好了,却听见前台说:“蒋云州先生?”
陆偃扭头一看,见站在一旁的两名男子相谈甚欢,其中一名男子闻言应道:“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