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号位佩服地说:“不亏是凌姐,格局真和我们不一样。”
乘务长好笑地白了她一眼。
上个月的负面新闻,说的不外乎是机长在客舱内遭乘务员殴打的事。季子游同样没有乘务长的格局,当他预感自己抢救病人的行为可能会招来关注的时候,完全没有想过这件事本身会和蒋云州的事联系在一起。
他不禁想:假如人们在网上搜“北航乘务员”,搜出的前排结果同时有“乘务员在客舱内抢救病人”和“乘务员在飞行过程中殴打机长”,那该多讽刺。
江城下着毛毛细雨,通过舱门的窗户往外看,纷飞的雨滴在停机坪的灯光中绚烂得像是金色的丝线。
随着舱门开启,细密的雨水飘进客舱,比起雨,更像是一阵风。
救护车早已在停机坪等待,待客舱门打开,地勤人员和医护人员就扛着担架登上登机梯,很快就在乘务组的配合下,把重病旅客送离了客舱。
这过程中井然有序,其余旅客都比较配合,虽然不少人趁着机会纷纷拍照,但大家都自觉地留在座位上。安全员在一旁拍摄了将旅客送医的照片,并且录制了视频。
经过这次备降,飞机在江城逗留了将近一个小时。
季子游在客舱门关闭后,回到原座位等着飞机起飞。
他累得很,心跳扑通扑通跳得飞快,像是身体在给他某种预警。他闭着眼睛深呼吸,睁开眼时,发现陆偃不知何时转身回头看他。
他笑了笑。
此时,客舱内响起咚咚两声。
季子游疲惫地笑说:“要回家了。”
“嗯。”陆偃点了点头,听见客舱广播响起,提醒旅客们飞机将再次起飞,请大家打开遮光板、收起小桌板、手机调至飞行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