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天明显打破了这一常规,紧接着他便意识到这并不是在家里,看房间的布置完全像是一家酒店。不仅如此,自己身上的衣服好像也不在。
宋贤飞几乎在一瞬间清醒,惊出了一身冷汗,在身体能使出些力气后便要挣扎着坐起身来,可能是过于慌乱,起身过程中他不甚被什么东西缠住了脚,随后裹着被子狼狈地从床上摔了下来。
这一番折腾动静不小,在他还没来及从地上爬起来时,房间外就传来一阵脚步声,很快便有一人趿拉着拖鞋从外面推门走了进来。
“宋贤飞,你醒了?”
宋贤飞没戴眼镜,所以一时没能看清男人的长相,只不过那道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莫名的就安下了心,那颗刚才还在惊恐乱撞的小心脏也就此停歇。
“程弋?”
“嗯。” 程弋顶着头乱糟糟的头发,一副半睡没醒的模样,边打着哈欠边说道:“你衣服就挂在房间的阳台上,自己去拿。”
宋贤飞刚醒,尚处于懵腾的状态,“我衣服…… 是你脱的?”
“不然呢?昨天我们俩……” 程弋像是回忆起什么,很快轻咳一声将视线从宋贤飞身上挪开,“你衣服都湿透了,难不成还让你穿着睡吗?”
宋贤飞裹在被子里没说话,程弋所描述的他一点也没印象,于是扶着床沿重新坐回了床上,开始回想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想来想去,对于昨晚的一切几乎毫无印象。
“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了吗?”
程弋眉头轻挑,“你是想问瞿恒还是想问我?”
宋贤飞突然间变得沉默,他只记得昨天在瞿恒的店里莫名的泛头晕,随后便失去了意识,如果放聪明些想,也知道最后劝他喝的酒里藏有猫腻。
至于瞿恒想做什么,他并不知道,更加不想知道,但眼下情形来看,自己在程弋这,算是相安无事。
宋贤飞抬起头看了程弋一眼,但因为没找到眼镜放在哪,完全看不清对方脸上的神情,“你为什么又回去了?”
程弋一下便被问住了,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作解释,索性就懒得解释,“宋贤飞,你这一大早晨的十万个为什么吗?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你有多折腾人?”
他语气态度恶劣,宋贤飞却也没生气,只是说道:“如果我做了不该做的,或者说了什么难听的话,我可以道歉。”
宋贤飞的语气听起来比平时好了不少,让程弋感觉就像春天来临似的,受宠若惊。
总该不是因为有过亲密肢体接触的原因吧,他这会竟然看宋贤飞顺眼许多。
“看来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程弋心虚地摸了摸鼻尖,并不打算和他提起那个意外之吻,“其实也没什么,…… 就是你吐了我一身,还说我很讨厌之类的话,也没别的了。”
宋贤飞听完发怔了好一会,回过神后又缓缓地点了点头,“之前确实觉得你挺讨厌的。”
“之前?” 程弋这句话听得倒挺仔细,一个字不落下,“那现在呢?是不是表示我这个人并不是十分讨人厌?宋贤飞,有句话叫做是金子总会发光,以后就请拿开你对我的偏见,慢慢的你就会发现,我这个人其实比真金还真,光芒万丈。”
宋贤飞仿佛看到了某人意欲冲天的尾巴,并没打算继续谈论这个话题,他摸过放在床头的手机,发现早已经没电关了机。
“现在几点了?”
“现在……” 程弋低头看了眼时间,“星期三早晨的七点五十六。”
可今天明显打破了这一常规,紧接着他便意识到这并不是在家里,看房间的布置完全像是一家酒店。不仅如此,自己身上的衣服好像也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