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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笔还没有落到纸上,他突然想起来,楚源的思维完全不能用一个正常人的思维来衡量。楚源其人,懒散而废物,那股子聪明劲儿从来不用在正道儿上。

而且丝毫没有道德感,能贪小便宜的地方就绝对不会含糊!

遥想当初,楚源就是拿“你是我表哥,就应该让着我,帮我做事情”为理由,免费奴役了国舅爷家的小子整整一年,让人家帮他做功课。若不是太傅在课堂上察觉出了楚源描述的文章和交上去的不一样,恐怕国舅爷家的小子还得被奴役个一两年,还是无偿的。

这也是为什么那小子后来藏了楚源的功课的原因。

楚越想着,若是承认了自己是他的父皇,估计楚源也会非常放心的把所有的奏折都丢给他,还得让他免费劳动。

一想到自己在这边苦哈哈的做着劳力,在那边吃不饱穿不暖,楚越一身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他上次来就发现了,他只能出现在御书房里面,根本就踏不出御书房的门。估计往后还是得指望楚源帮他运送东西到御书房来。

所以,最好的主意就是,不承认自己的身份。

若是从前,楚越不放心那蠢儿子,估计也就帮着做了,现在不行,想想自己在那个时代的家庭环境,想起家里面等着他喂饱的两张嘴,再想到那衣不蔽体的衣物,再想起那四处漏风的茅草房。

免费帮楚源批奏折?做梦!

即使是亲父子,也要明算账!

这么大的劳动量,不坑自己的儿子一把,楚越都觉得不合适。

楚越重新沾墨,思索片刻,方才落笔。

信上写的大意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