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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他写了信,这小子竟然一笔都没动,楚越在奏章上连他那最灵魂的画都看不到了。

看着眼前冗杂的政务,楚越不禁为自己鞠了一把辛酸泪。这天下恐怕没有比他更惨的皇帝了,都已经驾崩转世了,还要围着奏折政事打转。

他可真是惨,惨炸了,史上最惨皇帝,必有他的姓名。

楚越从那乱七八糟的奏折中,扒拉出来看起来比较重要的几张,掐着时间快速的批改完,很是认真的在另一张宣纸上写下了明天想要的东西——野鸡两只,还备注上了,就要没拔毛的鸡,刚杀好的那种!没杀也成,他不挑!

撂下笔,往后一靠,还没来得及揉手腕儿呢人就已经消失在御书房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杨彩秋就把楚越从床上唤起来了。

俗话说穷门富路,杨彩秋很是仔细的给楚越做了两个纯玉米面儿的饼子,让他带着吃。

楚越喝了一口稀粥,交代杨彩秋:“咱家是不是还剩半只鸡?你给我拿着,我去黑市换点儿粮食。”

粮食的来源都是要有些由头的,带半只鸡走,多拿点儿粮食回来才是正道。这野鸡他若是有空,还可以去后山打猎,再不济,还可以让楚源帮着准备,但是这粮食,可是不好拿回来的。

杨彩秋收拾碗筷的手顿了顿。

昨天他和三娃说黑市的事儿,杨彩秋虽然在外间,却也隐约听到了一些。

“你是不是要去黑市?那个地方多危险!我不给你拿!”

家里就这么一个壮劳力了,要是再出点什么事儿,可不是要了她的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