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瞅瞅你说得什么话,他这一天啥也没干光睡觉了。再说了,在这儿一睡万一来个检查私访的,这不是败坏咱么村儿形象嘛!”
安满穗试图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你别跟我说那文绉绉的酸话,什么形象啊,我老太太不知道,我就知道,我儿子的活儿没耽误,你就得叫他谁!”
行吧,感化失败。
安满穗无奈:“那也不能让他一直睡,好歹起来干点儿啊!”
别当他眼瞎,今儿上午楚老大的活儿全是楚家这老两口子帮着干的,楚老大本人是一点儿也没有挨累。
“干了半天休息一下咋了!还不让了!你咋不说刚才楚越跟着李家那混小子跑了呢!就知道找我们家的茬儿,我呸!”
这句话噎的大队长没话说。
“人家那儿活儿都干完了!”
“我们这儿也能干完,你赶紧一边儿去,别耽搁我干活儿,你这是阻碍我们农民的,那个啥,生产积极!”
仗着自己岁数大,楚老太倚老卖老,拿出长辈的架势。
安满穗眼见着劝也劝不过来,索性就不说了,眼不见心为净。
安满穗走远了,这一片田里面干活的妇女马上就三一拨儿俩一伙儿的凑成一堆堆,悄咪咪的说小话儿。
“你说这楚家什么人啊,我真就没见过那么偏心眼子的。”
“谁说不是呢,仨孩子,一个捧着长大,一个踩地里长大,一个就那么扒拉着长大,什么做派啊!”
身为楚越的邻居,牛二婶最有发言权,听到这个话就立刻滔滔不绝了起来。
“什么做派,封建迷信的做派呗!非相信那算命先生说得话,信的一愣一愣的,也不知道她脑子是怎么长得,就是当个摆设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