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彩秋听他说三娃要住这儿和他们娘儿俩一起,还悄悄松了口气。
楚越上班若是走了,她和一一就是孤儿寡母两个,这村里面总是有那么一两个小混混,专门喜欢找这种家里面没有男丁的妇女的麻烦。
他们还爱偷鸡,也专挑这种人家。
杨彩秋上午才和旁人换了两只毛茸茸的小鸡仔来养,可不愿意招麻烦。
给楚越的行李杨彩秋也收拾的很细心,新买的衣服给楚越全部都带走了,在外面可不能丢了面子。还有洗漱的用品,手巾之类的生活用品。就连那麦乳精,杨彩秋都直接给楚越装了一罐子。
零七八碎的装好,已经是两个包裹了,眼见着杨彩秋还要往里面在填东西,楚越连忙拉住她的手:“够了够了别装了。你再这么装下去,我都不觉得自己是上班去的,而是受苦去的了。”
杨彩秋这才罢休,收了手。
不过,即便不往行李里面放东西了,杨彩秋也让楚越带走一个暖水壶。
她结婚这些年,唯一添置的两个大件就是这两个暖水壶,想着楚越在外面上班,得喝热水,吃热饭,她坚持让他将这热水壶带走。
到时候烧热水方便。
楚越这次没有拒绝。
忽然,楚越想起来,之前他们办公室的庞红提醒过他,公社那边的育红班要开始招生了,忙补充道:“彩秋,你把一一的衣裳也收一件,我带她过去那边报名上学!今天太晚了就不回来了,明天我让三娃带着一一一起回来。”
村里面的人家都不在意孩子念不念书,学不学习。他们村子里面本身住户也没人家旁的村子里面的多,因此,连村小都没有一个。
就算有人家让孩子上学,也多半是紧着家里面的男娃的,女娃就压根儿没有这个上学的命。
她们所想的,不过就是女儿在家的时候让她多干点儿活儿,别养了亏本,嫁人的时候再狠狠的捞一笔嫁妆,算是这闺女没有白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