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教授说完话,楚越方才缓过来了。
他磕磕绊绊的开口:“门口遇见了个穿军装的,张口就要找您,说是您家里人。”
听着楚越这么说,两位教授都放下了手里面的窝头:“什么?”
楚越缓了口气接着说:“说是凌教授的家里人,特意来看看,我没敢直接带回来,想问问您认不认识这么个人,要是真的是熟人,那我再带进来。”
凌教授听了楚越的话低头,算了算自己家里面的人,忽然,定住了动作,然后抬头问楚越:“那人长什么样?”
楚越大体回忆了一下:“长得挺高的,也挺瘦,精壮的很。还有,我看他右手手背好像有个痦子,挺明显的。”
他打眼一扫扫过去的,若是真的是家人,那对这些特殊的标志应该有些记忆。
果不其然,听了楚越的描述,凌教授立马疯狂点头:“是是是,我认得他,小子你直接把他带过来就行了。”
楚越这才让三娃把人领过来。
三娃将楚越和军官同志送回来就匆匆走了。他得先去还牛车。
整个大队就这么一个牛车,可不得抓紧还,要是晚了,安满穗能把他的皮给扒得一干二净。
楚越陪着这个年轻的军官进了屋儿。
没成想,这么个长得高高大大的男人,见了这狭小破旧的柴房,还有桌子上摆着的还没有吃完的饭菜,立马就红了眼眶,吧嗒吧嗒的掉下眼泪来了。
“大舅,您咋就过这样的日子了呢”他说着,擦掉眼泪,企图装作自己没哭。
凌教授忍不住上去敲了他脑袋一下:“你说什么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