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剧本上写的不一样,果然听见介平安喊了“cut”。
盛野从谭阵身上下来,不知如何解释,介平安已经举着喇叭在问:“怎么不照剧本演?”
谭阵朝那边比了个暂停的手势,回头对盛野说:“我过去和他说说,我们就照刚才的演。”
盛野立刻点头,觉得不可思议,胸口又酸又鼓涨,谭阵哥是真的懂啊……
他和谭阵想的是一样的,剧本里那样写反而不合情理了,孔星河在那种情况下要移动到出租车门口,再趴到严飞背上,并不符合实际,实际上严飞在看到孔星河那样挪动身体后就一定会直接干脆地把他抱出来。
谭阵和介导交流了一会儿,返回来,盛野问他:“他同意了吗?”
谭阵点点头:“嗯。”
盛野松了口气。
“盛野。”
“嗯?”
“你可以放松一点,”谭阵说,“我刚刚试了一下,我抱你还是没有问题的。”
盛野点点头,他刚才是有点不放松,整个人都是绷着的,谭阵肯定察觉到了。
“还有,”谭阵笑道,“我不用抱你上七楼。”
盛野盯着谭阵略带促狭的微笑,才蓦地想起来,这是拍戏啊,谭阵只需要抱着他走进筒子楼就行了,自己在犯什么蠢!
谭阵看着他,笑了一会儿轻轻收回目光,等待重拍第二条。
这一次介导重新调整了镜头,盛野挪动身体的细节要被收入镜头,车门外有一台摄影机直接对着他拍。
谭阵弯腰钻进后座来抱他时,摄影机就被他挡在外面了,知道镜头里只会出现谭阵的后背,这种被挡在另一个人怀里的感觉让盛野突然充满安全感,他甚至不想将脸转向摄影机的方向,只想一直侧向谭阵的肩膀。
谭阵身上是严飞的味道,是洗衣粉的味道,还有廉价香烟的焦油味,混合在一起很奇怪,但能叫孔星河安心。
盛野依言放松了身体,谭阵抱着他往筒子楼的楼道里走,盛野的右手是放在谭阵左肩的,手臂有些放不开地在缩在胸前,他迟疑着要不要抬手绕过谭阵肩膀,把手臂搭在他背后。
不知道为什么会纠结这个,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下不了决心……
适时他们走进筒子楼里,熟悉的杂物堆积的气味扑来,盛野在那一刻抬起右手绕过了谭阵的肩膀,轻轻搭在他后背,隔着洗得粗糙的t恤,还能感到谭阵背心的弧度。
好像一回到这个地方,一切负担就烟消云散了,发生在他和谭阵之间的任何动作都变得合理。
因为这是严飞,是他想要如何亲近就能如何亲近的人,孔星河对严飞做这个动作,不需要一丁点挣扎,严飞也不会有一丁点介意。
这才是第一天,他好像已经对这个怀抱产生依赖了。
作者有话说:
这和剧本上写的不一样,果然听见介平安喊了“cu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