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试试?”谭阵转头问他。
盛野都回不过神,讷讷地抬手去拿戒指,中途又收回了手:“还是……到时候再戴吧。”他说这话时声音都在发抖,被一种战栗感支配着,“我应该能戴,合适的吧……”
他在心里偷偷想着,要是戴着紧了,我就减肥,要是松了,我就增肥,我愿意为了它削足适履。
谭阵没说话,点了点头,又将戒指放回盒子,良久才道:“我寄了一只飞星给他们。”
所以没有什么削足适履,王子就是拿着那只掉落的鞋子寻找意中人的。
店员微笑着将戒指和相关的证明文书装好,递给谭阵时打量着他,用英文友好地问:“areyouanactor?you'resohandso,iighthaveseenyoowhere”
谭阵回以礼貌的微笑:“thataybesooneelse”
女店员也没有再追问,只是冲他们道了声:“hayweddg”
盛野回了声谢谢,他记住了这位友善的金发女店员,记得她是第一个对他们说新婚快乐的人。
假期还有三天结束时,他们终于收到了寄来的结婚申请许可证书。去市政厅正式结婚那天,谭阵请来了两位证婚人,是民宿的房东夫妻。房东dorothy女士是一位摄影师,她的丈夫eter是中学数学老师。
仪式流程非常简单,却很郑重,当主婚人问在场有没有人反对他们结合时,盛野还是想到了大洋彼岸那些反对的声音,但是在这里,没有人反对,房间里的氛围是肃穆、平和、安静的,只有主婚人,记录员,和两位证婚人,每个人脸上都是祝福的微笑。
在婚礼主持人的引领下,他们面朝彼此起誓,盛野已经听不清主持人在问什么了,他只能看见谭阵,只能听见谭阵回答“ido”的声音,谭阵说了三遍“ido”,他高大帅气的偶像,温柔体贴的恋人,共度一生的伴侣,穿着定制的黑色西服,英俊得令他血液沸腾。
他们交换了戒指,谭阵为他戴上那枚定制的戒指,它特别合适,一套上去,就妥帖地圈住了他的手指。
dorothy女士为他们拍了照,她的先生用手机为他们录了相。主婚人微笑着祝贺他们,宣布他们可以亲吻彼此了。
盛野从未设想过,有一天他可以在别人的注视下亲吻谭阵。在他们的结婚证书上,有房东fch夫妇的签名,证明他们是合法结为的伴侣。
“shengye,doyoutaketanzhentobeyourhbandandshareyourlifewithhi?”
“doyourofortandcareforhiatalltis?”
“doyourowithtanzhen,andfaithfultohi?”
接连好几个晚上,他仍然梦见宣誓时的声音,仍然忍不住回答:
ido。
ido。
i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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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了润色
戒指的款式非常简单,铂金指环上只镶了一圈细小的钻石,谭阵从戒指盒中拿出戒指,水晶吊灯的光下,两枚戒指在他手上熠熠生辉,盛野瞥见了戒指内侧刻着的字母,是tz和s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