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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也叹了一口气,小声说:“小主,您生病全都是因为那天朱常在非要责怪您冲撞了她,让您在雨天里下跪。”

“现在又拦着奴婢不让奴婢照顾您。”

“朱常在也未免太过无常,小主和奴婢平日里也未招惹她。”

烟雨思绪万千,她在宫里待了许久,一直谨小慎微。

像是朱常在这样尖酸刻薄的人见得多,什么奇怪的不顺眼原因也都有。

但是做到这个份上,非要明面上致人于死地的,属实少见。

金微云被烟雨的话语带到了自己昏昏沉沉高烧的那一个夜晚。

她似乎隐隐约约的看见有一个女人走进来,看了她一眼之后小声的说了一句“对不起”,而后在她的枕边放下了大把的石蜡红,隐约的看着她发髻上也别了朵花儿。

金微云本就是石蜡红过敏,又赶在金微云重病的时候,金微云自然是又急又怒。

面对着金微云的神情,那个女人一边说着对不起,一边把唯一的一扇窗户和大门打得大开

寒风瑟瑟之中,金微云直接在这个寒冷的初冬之夜差点被活活冻死,而在弥留之际才唤醒了前生记忆,重新有了一丝力气。

金微云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留有一丝的余地问:“朱常在的那个侍女平日里的穿戴给我说说。”

“奴婢们这个级别的通常就穿着藏青色的常服,也不让插什么珠钗首饰,身上干干净净,就是袖子边缘有一道浅绣花纹。”

“不过朱常在的侍女常在发髻上别花儿,最近菊花开得好,时常看见她别的是小菊花。”烟雨若有所思的回忆道。

金微云算是彻底明白了,她受的这一遭罪,险些要去往阎王殿,全是朱常在所做。

烟雨也明白过来,惊愕的捂着嘴,小声呢喃道:“这石蜡红的花儿、小主没盖被褥,竟然也是朱常在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