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谅她也不会愿意给你赏钱。”康熙说的这句话,梁九功一时之间竟然分不出是在夸谁贬谁。
“行了,下去准备准备。”
梁九功苦哈哈的应了。
这不就是还要去“散步”到金贵人那儿,折腾这自己一顿又是做什么。
梁九功估计自己以后再也不想着给金主子套近乎了,反正自己去套,不仅金主子不亲近,就连万岁爷还要撅自己一顿。
康熙很难说不被触动。
出嫁从夫这话是世人爱说的话。
但若是真的为真,太皇太后也不会这样千方百计的为科尔沁的人谋存着在皇室上的地位,他阿玛也不至于如此逆反他自己的亲生母亲。
康熙一早就明白,爱恨皆是出自利益关系。
而白嬷嬷这边回了春禧殿里,见到金微云正吊着自己伤残的胳膊,仰头看着天上飞过的鸟雀。
“主子,在这儿小心受了冻,这晚间的霜气重的很。”
白嬷嬷扶住金微云,而金微云却指了指空空的院落,说道:“现在这春禧殿里也只有咱们几人了,这院子倒是空了出来,回头喊人来栽两颗树,再建个秋千。”
“这省得,我这院子里一点活气儿都没了。”
金微云也是开了春之后,在心里才真正的有了一些安定的感觉。
不是说,她在度过了土生土长了十几年之后再苏醒当代记忆,就能完美的融合到这个森严的皇宫里,这适应速度她是做不到的。
但是,当金微云真正的参与到了身边居住环境的规划,她才觉得这地儿对她来说有了归属感。
这可能是两种经历带来的认识参差。
金微云敛眉了一会儿,她便给自己打了打气,说道:“我先去书房里归置归置,怎么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