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饿死了,给我打什么电话!”徐晏和极其不耐烦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陆凉把我捡回家了,却不给我饭吃,你说他是不是太过分了!”温绵声音里满是委屈,对着徐晏和一顿控诉陆凉。
“你是没长脑子还是没长手?你难道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种东西叫外卖吗?再不济陆凉家楼下还有一圈餐厅呢?你跟我说说你打算怎么饿死?”徐晏和语速极快毫不留情的对温绵表示着他的讥讽,而后他突然顿住,问道:“不对,你现在正在干什么呢?”
空气中有一瞬间略显尴尬的静默,温绵有些心虚的咽下了刚刚在嘴里嚼着的烧麦,回答道:“我在哽咽呢,陆凉这么对我,我实在太伤心了,学长难道听不出来么?”
“晏和学长,我好寂寞啊,陆凉不回家都没人跟我讲话,要不你陪我讲讲话吧,不然我可能要得孤独症而死了。”
“温绵!你有完没完了!”徐晏和气急败坏道:“没事能不能别再给我打电话了!”
“而且你能不能有点常识?孤独症是自闭,就你这样的有资格说自己自闭么?!”
“我怎么就没资格了?陆凉要是再不回来跟我讲话,我就真自闭了,然后抑郁了,说不准还会想不开呢!”
“请不要用这么欢快的语气说你会想不开好么?”
在徐晏和第n次挂掉温绵的电话以后,他万分懊恼的抓了抓头发,立即拿起手机拨通了陆凉的电话。
酒吧里,陌生的人们在昏暗的灯光里三三两两地坐着,彼此倾诉着,柔和的爵士乐在空气里缓缓弥漫。
调酒师轻轻摆动着身体,用着极其优雅的动作正在摇着酒。陆凉坐在吧台前,默默的玩弄着手中的酒杯,晶莹的液体在玻璃杯的折射中泛着微微的光。
见徐晏和向他走来,微微侧身一双桃花眼似醉非醉的睇过来,盛着几分心不在焉的迷惘,他笑笑问道:“怎么想突然来找我了?”
“你在这做什么?借酒消愁?”徐晏和看着他微微皱了皱眉,没什么好气的一边问着一边坐到了他的身边,对调酒师说道:“一杯莫吉托,谢谢。”
陆凉勾唇笑笑:“我有什么愁可消?”
“你有多长时间没回家了?”徐晏和沉着声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