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绵回道:“我之前向我哥证实过,他们业内都很清楚,这事一开始就是工作室策划的,在看到顺利出圈后,贪图双方互撕所带来的巨大热度,所以才那么长时间都没出来制止,只是没想到后来会闹这么大。”
梦荟毫不留情的开口讽道:“利用未成年少女为自己披荆斩棘之后又躲在少女们的裙下默不作声,毫无担当,不仁不义。靠着耽改走红回头就踩了耽美同人,吃水便忘挖井人,又当又立。”
“江烜可能就是太怕失去粉丝了,因为他唱功不行,跳舞也不专业,演技虽说过得去但和实力派在一起就是完全被碾压。并非因为超群实力而吸引的粉丝,可能也只能靠脸、ua和媚粉达到巩固粉丝的作用了。”
听到温绵的话,佳乔想起这事之前刷推博看到的消息,于是说道:“上个月还没出这事的时候,我就看到过江烜工作室发的推博,总结了他成绩斐然的一年,上面的成绩都是推博榜单拿了几个第一,上过多少热搜。上了几个杂志封面,不同造型有过多少热搜。出演了几个角色,角色有多少条相关热搜。”
“当时我还觉得有点奇怪,别人的成绩都是单曲或专辑销量,一年拿了多少有分量的奖项,又或者出演的角色受到了影评人如何的肯定,这种新奇的总结还是第一次见,当时我就想真不愧是流量明星。”
“真的吗?他工作室还有过这种总结呢?能发这种东西,他的工作室有种人均受教育程度没有过一本线的感觉。”梦荟犀利总结道。
佳乔回道:“但他粉丝从不这么想啊,而且觉得自己是粉到了一个顶流,完全没有把你们家小误放在眼里,把他的演技和唱功夸的天上有地下无。”
“前不久我还看他上过一期歌唱类的综艺节目,下场之后他问身旁的前辈为什么耳返的声音特别小,前辈就问他他的耳返是几,他有没有固定住?你们知道他说什么吗?他说他不太懂这些,我看那前辈明显愣了一下。”
“斗酒纵马那首插曲《浊酒》被他唱现场的时候调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他那些粉丝就说是他人太红了,所以招人妒忌故意挑刺。”
“他真的没有那么红,就算是现在位于顶流的错哥,也只能说是刚刚有了一点点国民度,其实不知道他的人还有太多太多了,更别说江烜了。没有实力与时间的沉淀,怎么可能一蹴而就?”
如果不是江烜的粉丝骂了尹错,出了那种事之后温绵真的懒得再去关注江烜,网上开战的这些天里,她基本也就是做了个合格的吃瓜群众。
没想到大家一交流,忽然发现自己看到的也只是瓜田一角,江烜和他的粉丝们远比她知道的还要优秀。
虽然她作为旁观者是支持百圈应战一方的,但对参与其中并没有兴趣。不可控制不会思考的未成年人哪里都有,百圈应战里某些低龄人士乱七八糟的呼吁和神经质的抓苗内讧感觉也拉低了整个抵制活动的格调,人为湮没了其中一部分原本应该非常深刻的社会意义。
一个产品应当适应市场,而非资本强迫市场接受产品。江烜在此时已不只是一个艺人的名字,他象征的是一种扭曲的、容不下不同声音的极端粉丝文化。
抵制江烜,并非是对1895的复仇,对举报行为的复仇,而是对这种极端粉丝文化的抵制,是对尊重文化多样性的号召,是对被资本扼住喉咙的抗争,是对未来是否要放任举报成为社会风气主流的质问,是为明天的自己争取表达意见的权利和自由。
温绵不喜欢江烜,但是她更加不喜欢的是站在江烜身后的资本,是推博这个舆论平台在这件事里扮演的角色。
她本没想过参与到这场舆论战争中,然而江烜和他的团队却不愿意给她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