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深一淡淡笑了一下:“别人敬的酒总不能拒绝吧。”
在场明明都是跟温绵有关系的人,说到底还不是为了帮她筛嫌疑人才会被人敬酒,温绵顿时感到了几分心虚,等司机孙叔来了,连忙让他帮忙把教授扶到了车上,顺便发了个信息让温染替她收尾,反正欠她命的便宜哥哥不用白不用。
到了裴深一的公寓,温绵站在门口看着裴深一对着门上的密码锁戳了半天也没把门打开,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直接拽过他的手,把他的手指按在了指纹解锁的位置上。
终于合力把他弄到主卧的床上后,温绵气喘吁吁地对孙叔道:“您先下去在停车场等我一下吧,我去给教授弄点解酒的东西再走。”
孙叔点点头走了,温绵回头望着床上的裴深一问道:“老师,你还好吗?”
裴深一单手捂着额头,闭着眼睛,带着几分绵绵无力的语气道:“晕。”
说完他的另一只手又伸手去扯自己的领带,折腾了半天也只让它松松散散的挂在衣领上,没有任何能被完全解开的趋势,衬衫上反倒多了几条褶皱。
他的眼镜也不知何时被蹭歪了,从鼻梁上滑了下去,露出修长的眉目。
平时的裴教授一惯是温文尔雅,矜贵有礼的模样,温绵何曾想过还能见到教授这般醉酒混乱的样子,于是她很不厚道的笑出了声,伸手帮他把领带解了下来。而后小心地把他的眼镜摘下来放在了一边,又给他拉好被子。
裴深一听见笑声,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那眼神里分明就带着几分无奈。
温绵笑嘻嘻道:“老师你先在这躺会儿吧,我去给你冲杯蜂蜜水解酒,喝了再好好睡一觉,明天就好啦。”
隔日清晨,刚刚醒来的裴深一因为宿醉还有些头痛,他按了按眉角,将眼镜戴好,看了看床头柜上的药片、水杯和毛巾,昨夜的记忆断断续续地渐渐回笼。
洗漱过后,他从卧室出来下了楼,看见温绵的时候眸中不禁闪过一丝惊讶。
只见温绵就跟在自己家似的,丝毫没有见外的坐在餐厅吃着早餐,一看见他从楼上下来还热情的冲他招了招手让他过去一起吃,那架势倒好像是他才是这个房子的客人。
“老师,你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温绵一边用勺子舀起碗里的鲜虾粥一边问着。
“你昨晚没走?”裴深一的语气略有些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