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稚又拿出冰袋:“医生说你肩部也有挫伤,要冰敷才能好得快。”他把谢兰舟按坐在床上,拿冰袋放在他右肩。
两人一时间谁都没说话。
谢兰舟肩上冰冰凉凉的,夏稚跪在他身后的床上,扶着他另一侧的肩,整个手温暖地包裹着肩膀,五根手指还有手掌都贴在皮肤上。
关系一般的两个人,绝对不会这样接触对方,顶多是用指尖轻轻扶着。
但他们认识了十多年,刨除分开的三年多,在一起的时间比和亲人在一起的时间都要长。
所有的举动都是自然而然发生的,只不过夏稚感觉到谢兰舟的僵硬和紧张,复杂的情绪莫名涌起,他拉过谢兰舟的左手,按在冰袋上:“你自己扶着,敷十五分钟。”
他拿着水杯出去了,门没有关,走廊里暖黄色的灯光从门的缝隙中照射进来,显得有些落寞。
谢兰舟把窗帘拉好,侧躺在床上,准备听话地敷满十五分钟。
困意袭来,他觉得时间差不多,正要把冰袋放下睡觉时,门又被推开,夏稚抱着自己的枕头和被子站在门口,盯着床说:“我……那什么……”
他把被子枕头扔在床上,拿过他手里的冰袋捏在自己手里:“……医生不是说你晚上可能会发热吗?而且……而且我怕你压到手臂……还有……你之前也照顾我一晚上对吧……”
支支吾吾的样子太过可爱,谢兰舟失笑:“谢谢你。”他拍拍床铺,“你睡那边。”
夏稚把自己塞进被子里,背对着谢兰舟说了句“晚安”。
但是他睡不着。
两人自从上了中学就没再睡过一张床,虽然现在这张kgsize的床很大,他还是觉得挤。
不过很正常啊,两个180+的大男孩,当然会挤。
没事没事,今天只是怕他夜里不舒服,挤一挤就挤一挤吧,明天就可以自己睡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