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舟突然不拍门了,他穿上全套的睡衣走出去,发现人不在走廊里,也不在卧室里。
卧室门开着,深渊蹲在门口舔爪子。
刚才还急得跟什么似的,现在又走了?
他皱着眉走到客厅,客厅里也没人。
几个房间挨个看了看,全都没人。
“谢兰舟?”夏稚叫道,“你不出来我就睡觉了。”
屋里安安静静,不像是有人,他自言自语道:“难道跑出去了?”
他不太爽,怎么?吊你的胃口你就跑了?
他不打算管谢兰舟了,准备回去睡觉,一直蹲在卧室门口的深渊突然“喵呜”着跑了过来。
他感到身后有人,刚要回头,眼前一黑,被蒙住了头,随后身子一轻就被人扛了起来。
“谢兰舟!”他奋力挣扎,“放我下来!”
谢兰舟闷闷地笑,笑得肩都在抖:“放你下来?又想跟哥哥耍心眼吧?嗯?”他手臂紧紧箍着夏稚的腿,空出来的一只手隔着大毯子从…………………一开始只是痒,后来夏稚被摸得心尖发颤,都顾不上挣扎了。
谢兰舟把人扛进卧室,扔在床上,从大毯子下面钻进去,手脚并用压住对方:“还想逃?”
夏稚本来没想逃,只是想逗逗他,但是此时,在柔软的山羊绒毛毯下面,接近中午的阳光只能从纤维缝隙中透过来一点。
谢兰舟剪了短发,俊朗的五官都露了出来,他把眼镜摘了,略淡的眸子中只有自己。
夏稚呆呆地看他,跟他对视,人生中陪伴自己最长时间的挚友,本该是最熟悉的兄弟,但有一种陌生的感情正用最顽强的生命力努力破土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