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翊拿起筷子尝了一口红烧排骨,愉悦地眯起了眼,脑袋上那两根触须又欢快摆动起来,“嗯,好吃。”
雌虫不动声色瞄了一眼雄主头顶上那两根萌萌哒的触须,随后取出冷藏室的能量块和营养液坐到雄主身旁也惬意地吃了起来。
明月高悬,夜深露重。
雄虫的大卧室里只有一只雌虫孤零零在那儿,迟迟不见雄虫的踪影。
其实自用过晚餐后昭就开始为今晚做准备了,仔仔细细沐浴焚香之后,他就带上抑能环也注射了肌肉松弛剂,怀着激动紧张又有一丝羞涩的情绪静静躺在雄虫的床上等待着。
从夕阳西下等到月上枝头。却始终不见雄虫身影。激动褪去,紧张消散,仅剩的一丝丝羞涩逐渐被巨大的惶恐包裹。
他新婚第一夜就……遭了雄主厌弃吗?
他闭眼回忆近段时间与雄主相处的点点滴滴,越想越觉得自己恃宠而骄有诸多逾越冒犯之处。
他掀开薄被从床上起身在床尾处跪了下来。他想,待会儿一定郑重向雄主请罪,只希望雄主罚了他之后不要太过生气,最好……最好还能原谅他。
多愁善感的雌虫,正沉湎于顾影自怜的泥淖里无法自拔。
而尊贵无比的雄虫殿下,此时正偷偷躲在二楼游戏厅里自怨自艾。白天对雌虫满嘴骚。话,晚上却怂得一批。
对,他就是传说中那个平平无奇的——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
他对上次进化时失去理智导致阿昭伤上加伤体无完肤有了一定的阴影,眼见天色越来越暗,为了躲避新婚同房这件事,他很怂很怂地跑到了游戏厅里,想一直待到午夜时分雌虫熟睡时再偷偷潜回屋。
计划很完美。
可当真正实施起来,又觉得难熬极了。
就像一把巨斧将它一分为二,一半掩藏在黑暗里叫嚣着即刻回屋将雌虫拆骨入腹、嚼碎品尝,一半伫立在光明中嘶吼着无情镇压他那凶兽般隐秘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