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的窗户大开着,外面的冷风裹挟着凉飕飕的雨丝飘落进来。
昭抬手揉了揉被吹得红彤彤的鼻尖,从床上坐起身,泛着湿润的眸光在卷翘的睫影下?微微颤动。“雄主?您怎么来了?”
贺翊看?得眉心一蹙,在光脑的控制面板上关了窗户后?坐到?床沿上,从侧面将雌虫揽进怀里,满含歉疚地说:“对不起,我刚刚情绪又失控了。”
他自上而下?顺着雌虫脊背安抚道:“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但不要独自生闷气。”
昭无力地垂下?眼帘。
又是这样。雄虫冷面时脸上毫无温度,柔情时又激得他胸口狂跳。
雄虫下?巴正在他肩头?上轻轻磨蹭。
他从雄虫怀抱中退开些许,抬眼瞥了瞥雄虫那半刻前还孤冷的下?颌线,目光一点点上移,最终对上雄虫那双勾魂摄魄的漆黑色瞳孔。
他们的距离太近,就连呼吸和?眼神都相互缠绕,如?藤蔓一般无法分割。就像他的感情一样,剪不断,理不清。
昭微微掀起眼皮,从雄虫那张如?玉如?琢的脸庞上轻轻扫过,淡淡道:
“雄主至高无上,我怎敢冒犯?”
贺翊被堵得差点心肌梗塞。他牵起雌虫的手,重?重?地捶了几下?自己的胸膛,“我允你冒犯,想怎么冒犯就怎么冒犯。”
“就算我在天上,也会给你递根杆子?把我捅下?来,好不好?”
昭被雄虫这般直白的比喻,撩得心头?地动山摇。他觉得自己像是被扔进了黑沉沉的沼泽里,下?面是深不可测的万丈深渊,上面却是春风拂面的温柔缱绻。
他思忖片刻后?,勾了勾唇,“好。”
雌虫眼底重?新聚起光亮,贺翊几不可察地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