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赵府送他去镇北王府是必然,如此就说明,上一世也有个常羡被送往镇北王府。

霍池渊何其敏锐,该早看穿了西漠知县葫芦里的不轨,送出去的人想必活不久。

他这一去,又该如何?自己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完全解释不通。

前厅站了好些人,着黑衣风尘仆仆,那七人想必是镇北王府派来的。

高堂上,那个年轻妇人应该就是他俩口中的赵夫人。发髻整齐,镶玉暖额,白绒大褂,含着笑同旁边坐着的人说话。

苏清和眯着眸子细看去,主位上那个甚感眼熟,墨蓝色衣袍,握着黑柄长剑,五官端端正正却相当严肃。

再细看,不是乔风又是谁!

算算也才二十来岁,一张年轻俊朗的脸怎么就挂着这副老气横秋的样了?

重点是,霍池渊怎么会把心腹都派来西漠接人?山高路远的蛮荒地,快马加鞭赶也需小半月。西漠本身鱼龙混杂,各方势力共存,深不可测。霍池渊再不好推辞赵府好意,也无需派乔风亲自来。

难道,也另有目的?

苏清和站得远,听不清他二人一来一往说了些什么。也就罢了,默声立在门口,作出布猛口中维诺温顺的模样,不让人瞧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