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和跟着肖铭,简单熟悉衙门里的环境,他对肖铭这个人也是半点印象都没有。
当年他混锦衣卫,也没听过肖铭这个名字,或者说三年后,这个肖千户不干锦衣卫了也未可知。
苏清和带着目的进北镇抚司,他要去御前又不能直接去御前。听闻冬狩在即,上边拨给了镇抚衙,这个肖铭就是唯一的突破口。
“我来得晚,不知腐败街发生了何事,看肖千户大早才从那边回来,事情处理妥了?”苏清和边走边问道。
肖铭摆摆手,“别提,遇上个拼爹不知天高地厚的狗崽子,棘手的很。”
肖铭随手扯了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御史家的小公子嚣张又狂妄,腐败街杀人咬死不承认,普通人也就罢了偏是高尚书家的嫡长子,人家能不讨个公道嘛。昨夜我把那嘴巴不干净的狗崽子送昭狱里边关着了,他爹一夜差人找我十几次,又是塞钱又是送东西。我最不缺的就是钱,这招对我没用。现场还留着,我就不信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苏清和忍住笑意,难怪当年没遇到这个肖铭,这耿直率真的性格实在不宜混锦衣卫。
“光抓一个不够,须得将涉事者都关起来。在外边不肯说实话进了昭狱还能不说吗?”
苏清和淡淡分析道:“即是关于御史大人和高尚书的事,人命攸关。属下认为无论真相如何,此事最妥帖的解决法子是上报圣上,让他来定夺。”
肖铭瞥一眼苏清和,心道这人看着也就十六七岁,怎么说的话同他父亲一样?!
“下午你和我们一起去吧,”肖铭道:“先不报,审出个一二三之后再报,不然显得咱们镇抚衙门没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