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易,字临风。年二十,元安水县人,家中有个哥哥”苏清和站起身,句句清晰,“哥哥职翰林院承敕监,一年前死于非命”

白易不说话,却不自觉止住了呼吸。苏清和蹲到他面前,捡了根茅草在手中把玩,朋友一般同白易说话。

“钉的窗子我看到了,也打开了,你给的线索我一样不落。白易,你还不承认,人就是你杀的。”

白易睁开眼盯着他,苏清和坦然迎上目光。

“你哥哥一年前被颜齐衡害死了,你想替你哥报仇,但对方是丞相之子,轻易动不了。谁能动?皇上可以。所以你来仓庆找时机,恰好御史家的傻儿子撞上来,你将计就计接近他,制造这场凶杀。”

“你连夜布置了现场引众人将目标投向左面厢房,里边正是颜齐衡。”

苏清和叹,“丞相之子谋害尚书之子然后嫁祸给御史之子,这案子太不可思议了,镇抚司审不了,只有递上去皇上亲自审。你没有将自己置身事外一口咬定御史家的公子是凶手,就是想在皇审时见皇上一面,为你哥哥鸣冤。”

说完苏清和手上的茅草编成了匹小马儿,他将视线转到白易身上,“我说得对不对。”

当年颜齐衡被状告,谁状告苏清和不得而知,只知道是命案,他杀了翰林院白姓敕监。

昨天苏清和问了老鸨那小倌的名字,又结合案发现场当下得出此结论。在此之前他也不确定白姓是不是他想多了,只是个巧合,直到他说完看到白易震惊的表情,一切顾虑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