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和不说话,坐在桌前扣自己的手指,半响才轻轻说:“送回去做什么,留在府里多好”

“你还气上了?”霍池渊捏起他薄薄的下巴,抬起脸来,赫然挂着两行清泪,妥协道:“好好好。我不气你了,你也别气好不好?”

霍池渊蹲在他跟前,给他抹了泪见对方没反应,再唤一声,“玉尘。”

苏清和:“若知道你在忙这个,我就不来了,白坏了你的好”

“你胡说什么?”霍池渊打断他,道:“一会儿就把宋玉绑来,他跟你说!”

“霍源真,你这个骗子。”

霍池渊表示冤枉:“怎么能骗你呢,不许乱想。”

“我从西漠来,就听说了你的风流史。”苏清和看也不看他,兀自低着头,问:“你与我一句实话,我是你第几个。以前有几个相好?容殊送你几个?别人送的呢?”苏清和越说越难受:“同我回来那几个呢,还有承欢,你当真……”

“实在冤枉!”霍池渊打断他,覆着他的手,十指紧扣,“今日就给你句实话,在你之前,我没想过会喜欢男人!”

闻言,苏清和猛然抬头,心登时漏了半拍,霍池渊不会用这话来诓骗他。此刻惊得说不出话,他愣愣的看霍池渊,脸色白了几分。

这消息,比知道承欢是新欢还了不得。

“当年胜仗归来,家里催婚,容殊有意赐婚颜家女,倒不是我霍源真看不上人家,只是实在不能同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共度余生,便随口说好男色。容殊当了真,再没有逼过婚。倒是时常往我府里送人,都让我打发完了。其他人送的都别有用心,愿出去的都送走了,不愿的都死了。另外,承欢我真是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