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千错,苏清和以前就没少抄,早就记在了骨子里,即便多年过去,默着也能不落的写出来。
福安见他缠了纱布多有不便,心中愧疚起来。但这世上真正能管住这小祖宗的,恐怕就岱青未了。虽不知如何受的伤,消停着总归是好的,此时不说更待何时?
亲眼见他咕噜喝完药,福安才放心退出去。苏清和接着提笔抄了大半,来了困意,没撑住趴桌上就睡了。
也自然不知道,俞林推了门偷偷摸摸滑进来,身后还跟了个依旧冷脸的岱青未。
到底是亲手养大的徒弟,再气人也不能任由他伤着不是?
就在刚才,俞林给了岱青未一个台阶,他别扭一阵也顺着台阶下来了,认真取了药,极不情愿的替小崽子包扎伤口。
案前小叠纸,密密麻麻,俞林没想到小崽子这般实诚,让抄真抄,这别扭的字,莫非真用断手抄!
只觉感受身后凉嗖嗖,俞林转身就见岱青未目光不善,忙伸手顺他的气。
“我的错,我的错”
岱青未冷哼一声不再理会他。
怕将人吵醒了,二人轻手轻脚忙活小半时辰才处理妥当。
苏清和期间醒过,眯着眼发觉是先生和师傅,便随着他们折腾,闭眼装睡不说话,装着装着又真睡了去。
何时上的床,师傅二人何时出去的都不知道。
身上的伤酸乏的厉害,睡得也不甚安稳。半夜迷糊醒来,隐约觉着腰上环了只手,萦绕在鼻尖得味道熟的很,不睁眼便知道是谁来了。
一个半夜私闯民宅的大淫贼!想是这么想,心里却暖得很,软乎乎得往他怀里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