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上次在诏狱对您的无礼道歉。”白易顿了顿,“镇抚司不都是不讲理的人。”
“不必,我说过,是各取所需,你也不必觉得我好,”苏清和漏出淡淡的笑,疏离道:“我不是什么好人,今日若是皇上不念及百姓围观,将你杀了安抚他两家。我能看着你死,一句话不会多说。”
“这”白易并不意外,道:“我都明白,我谢我的,你也不必在意。”
“那便随你。”
白易:“我还是想知道,我哥哥的事,苏大人如何知道的?”
这问题倒叫苏清和不知道怎么回答好,胡乱找了个由头,“颜齐衡醉酒自己说的。”
白易点点头没在说话。
苏清和蹙眉打量他,衣衫褴褛,真不知他这一去又能去哪里。叹了口气,道:“我东荣巷有处旧宅子,你去住着。待举了颜齐衡各异杀人的罪证,你便南下吧,别在仓庆城,这个地方没有归属感。”
白易半响不说话,还是拒绝道:“谢苏大人好意,我如今身份多有不便,不宜再扯上你,难免有心人恶意构陷。我有去处的。”
苏清和:“这样也好,省事。”他不欲多说,还是补了一句:“这几日要格外小心,颜齐衡不会善罢甘休的。”
白易点头,消失在街角。
龙撵上,福禄海见容殊愁眉难展,开口道:“万岁爷,奴听说锦衣卫下边有位白户,就是上回救驾的那个。他最先认为这案子另有隐情,却不是个爱出头,便没有再吭声了,奴认为,不若私下领来问问?”
容殊几乎瞬间允了,这边苏清和脚刚沾宅子,一身官服未及换就又跟着福禄海入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