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和被呛得说不出话,半响悄声嘱咐他:“年安,这事你知我知,再不许告诉别人,知道吗?”

霍年安晃着叮当响的虎头鞋,歪着脑袋问:“那年安能见着那个大爹爹吗?”

“当然能,”苏清和哄着他:“只要你听话,过几日让他带你去骑马,好不好?”

“好!”霍年安瞬间眼睛放光,兴奋起来。俞林从外回来碰巧撞见一大一小笑成一团,便赶上去问:“什么事儿啊,乐成这样。”

苏清和心里一紧,侧脸看霍年安,霍年安收了笑,说:“爹爹说,明日带我去街上玩。”

苏清和提起的心顿时放下,听俞林道:“你这小鬼头,昨日才去疯玩一遭,也不见乐成这样。”

苏清和放下霍年安搀着俞林往屋里去,“小孩子天性如此。先生从外回来,可是去容悸那儿了?”

俞林顺势坐下,接过苏清和递过来的热茶,吹了一口才道:“这个七殿下,有慧根,却总静不下心来。”

“先生这是何意?”

俞林解释道:“前几日总是心事重重的,莫不是你给他的压力太大了?”

“我如何会给他施压,”苏清和又将仰着小脑袋看人的霍年安抱到腿上坐好,问道:“除此之外,先生可还发现什么异处?”

俞林想了想,迟疑道:“我刚去那几日,他身上带着伤,我给他诊脉发现内伤不轻,白着张脸就来了,我还说让他修养几日,愣是不愿,执拗得很。”

“如何会受内伤?”

“练武,”俞林饮了口茶,“可怜巴巴求我别告诉你,可怜见的。”

苏清和失笑:“那先生又为何告诉我?”